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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怕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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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江黎将奚迟帽檐上的雪抖落,“不是说太爷爷要来么,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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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怎么回去?”奚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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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车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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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沉默几秒,点了点头,忽然喊了一声:“江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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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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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眼珠在雪色映衬下,漂亮得不像话:“还没当面跟你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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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心口被这几个字撞的塌下去一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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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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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顿了下,抬手去松颈间的围巾,指尖刚碰到,动作就被江黎制住:“冷,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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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奚迟拍掉他的手,把围巾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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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奚迟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手一抬,将围巾搭在江黎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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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就几步路,你……”奚迟一抬眸,撞上江黎的视线,手上动作倏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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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声已经停了,雪粒纷纷扬扬落着,天地似乎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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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得很近,因着戴围巾的姿势,江黎微低着头,奚迟轻仰着,小道上没什么光线,两人呼吸间呵出的气息洇在寒气里,洇成白雾,出现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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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眼睫蓦地剧烈颤动了一瞬,指尖一松,围巾失去支撑力,往下一落,不紧不慢挂在了江黎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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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系好。”江黎笑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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