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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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看进江黎眼底,被那浓重的情绪烫得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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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月亮”三个字在耳边不断重复回响,每响一次,心口就刮一阵风,打起褶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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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思绪跟着那涟漪一道泛起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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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情绪不断向他围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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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甚至没能分清照在剪影上的是月色还是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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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那枚再熟悉不过的通宝,声音有些生硬:“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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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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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江黎低低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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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换什么。”江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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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指尖无意识蜷了蜷,光线照落在那枚通宝上,映出莹莹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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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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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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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又暧昧的沉默在这惊蛰深夜蔓延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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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14分钟。”江黎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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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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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眼前这个人:“还有14分钟,生日就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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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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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迟安静好几秒,低着头,极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稀松平常:“还剩十四分钟,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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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江黎说,“今天没有,还有明天,时间很长。”\n\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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