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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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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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一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手指按某种节奏摆动，面前汇作一汪的血液跟着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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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给你许诺了什么，让你甘愿听昔日同僚的话，宁为马前卒。你说我是家养的牲畜，可是现在你看着更像砧板上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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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一动动指尖，地上的血逆行而上，重新钻入右护法破开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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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眼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人，此刻不得不向他俯首，内心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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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不会要你的命，最多吃点小苦头，远不及你们曾经对我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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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护法已经无暇他顾，刚才钻进他四肢百骸的东西不像是血，而是虫，捉不着摸不到，可就在身体里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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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跟着往伤口里钻挖，不得章法，自然也捉不到那乱窜的东西，却怎么也控不住往里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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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另有要事，就不随你们同去玉宴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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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一攀上窗棱，头也不回地和屋内自顾自较劲的右护法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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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突然伸手朝外迅疾地抓握，一只毛羽鲜亮的鸟雀被掐在了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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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随着附在鸟雀身上的一缕浅淡气息消散，监视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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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雁一不过多停留，翻身出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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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的禁制被触发，等百源派的人赶来，屋内已经不见了时雁一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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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那魔头此刻应该还没跑远，是否派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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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长老不答，注意放到这里留下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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