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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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未能完成构筑的画面一股脑全部冲进了他识海，属于他人的记忆在顷刻间盖过了所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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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迫以旁观者的身份，走过卫卿卿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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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一年辞旧迎新，卫镇处处张灯结彩，万家灯火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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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无宵禁，无论大人小孩都早早吃了团圆饭，于夜间依旧敞亮的街头，话一些家长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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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却笼罩在一片压抑氛围中，家中的奴仆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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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卫家小姐不知何时出了家门，至今未归，问起去向，竟是无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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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蹄子真是翅膀硬了，没个轻重，这个点还不着家，是准备死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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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早前已经砸了好些时辰，手边没有再摔的东西，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谁也不敢出声触其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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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老爷自外应酬回来，见着满地狼藉，当下便清楚了缘由，连声劝夫人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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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知道分寸，你若再事事过问，无非就是徒增不愉快，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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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卫夫人拔高声调，“今天她敢不事先禀明，这时候还迟迟不归，过几日就敢夜不归宿！天天同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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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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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脆生生的厉喝自门外传来，打断了卫夫人逐渐激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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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脸回来，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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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夫人的怒气陡然爆发，全然失了当家主母的仪态，直直冲到卫卿卿跟前，右手高扬，一巴掌先随着话音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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