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时为何扑身而上救了林旸,究竟是为了将来能有洗脱的一条路,还是出于可笑的同病相怜的怜悯,他自己也想不清楚,未来该如何走下去,他心底无数茫然。
“该作坊内被搜出大量毒品,据现场记者的报道....”
水流从下水道内极速滑过,暗沉的地下室仅有屏幕不停折射的光线支撑,乌色木质的酒柜隔开了破皮黑沙发和崭新的床垫。
蓝色铁皮油罐上摆满了各式造型奇异的空酒瓶,沙发上的人被烟雾笼罩着仿佛腾云驾雾,封闭的空间里只能依靠墙上一扇小小的透气风扇,根本来不及去净化房内呛人的空气。
“嘿!停一停,你都抽了多少烟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sa张的用手挥着雾气,势必要让对方领悟到他的憋闷。
陈安仁没有搭理他,静静沉在思绪里,与冯狄声最后一面的场景像是卡带浮在眼前。而陈蜀军现在到底是生是死,那时为什么自己会只待在暗处任由方骏带走他,难道在最后关头是仅有的亲情制止了行动,这让多年前的选择变得讽刺。
对冯狄声该如何交待,冯狄声,他死前有没有感到大仇得报的解脱。
陈谦今后会如何追着不放,杜渔又该处理到哪个程度。
他呼出一口气,抓住发根毫无头绪,不明白怎么走到这步。
细细的痛哼声从酒柜后蔓延,他将烟头灭在满胡乱堆迭烟蒂的桌面,起身刮起一阵灰色的烟尘。
sa在床垫用手探着杜渔的额头,不正常的高温强制将脸色修饰的泛红,眼珠在皮肤下不安转动,密集的汗珠浸湿发丝,双臂缠绕着白色绷带隐隐渗透血色,她看起来实在很糟糕。
“这样下去她会死,要是真想杀了她下不去手,我来动手给她个痛快。”
陈安仁闷不吭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她脖颈,神情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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