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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绝不要再被人驱使度日。
“他为什么会听你的话?”陈安仁卷起一丝黑发缠在指尖,看着对方假惺惺地地捧着马克杯曲腿坐在一旁。
他料得到杜渔不会亲自去送,却想不通陈谦为何会对她言听计从到这步。
杜渔捏着发丝一点点地收回:“你是他哥哥,你都不清楚,我怎么知道。”
阿仁捏住最后残存的发尾不放:“那他待在你这里,你也收留他,也是因为你所谓的师傅之情?”
杜渔盯着他,红唇敛起:“不是,仅仅因为他是警察的儿子。”
“哦?”陈安仁讥讽地笑了笑:“警察?强奸无辜女人的警察?”
他像圈住风筝的丝线般,寸寸提拉起,头皮被拉扯得发麻,杜渔面不改色:“既然你这么恨我们,那做这些事岂不是自打脸面。”
午夜的灯光是一天内最明亮的时刻,长长的白色线路下半扣圆形灯罩被风吹拂得摆动,忽暗忽明的阴影描画着男人俯身靠近的身体,他挑起长发收在耳侧,嘴唇在耳骨研磨吹气:“我最厌恶你这幅样子,你们之中又有谁是清白得很。”
“陈谦?你也不看看他认不认警察当父亲。”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吐字时携带的暖意攀在裸露的肌肤上招出密密的鸡皮疙瘩。
“还是说你心爱的林旸?”
牙齿咬住嫩白的耳垂向里吸吮了一遍,他退开几尺欣赏亲口制作的耳坠:“明知父亲是强奸犯,还能熟视无睹的帮他翻案。果真是天大的好人。”
叮叮当当的钥匙声从门外传来,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陈安仁亲啄她的唇瓣,含糊呢语:“放宽心,我没那么无聊,我和你们的目的相似,不会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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