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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行宵简直是服了:“没门,别想让我帮你!”
岑迟又看向戚颂。
戚颂眼也不抬:“如果没死,自己给他。如果死了,没必要。”
“你们还真是直接。”岑迟苦笑着,看二人离开,还顺便贴心地帮他关上了门,长叹一声,举起手中的玫瑰。
六边形的冰晶,自黯淡无光的监狱中,依旧反射出一丝微光,令这朵玫瑰栩栩如生。
岑迟时常做梦,那些梦通常光怪陆离,梦醒了,大多数事情都忘得干净,只记得大朵大朵的玫瑰,红色的、蓬勃的、鲜亮的,美丽的。
以及接过玫瑰的那个人,将旁边的一切映衬得黯然失色。
他是这世间唯一的色彩。
然而那人的面容总是模糊不清,无论岑迟多想看清,醒来时却总是徒生失落。
他是谁?
岑迟心想,是他未来的爱人吗?
他一直在等待,然而时间会消磨,那些初始的兴奋与期待,便慢慢磨成了灰,在黑白的世界里,逐渐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出区别。
岑迟很受欢迎,即使身份并不高贵,没人知道他是皇帝的孩子,依旧有数不清的人和他示爱,但那些人在岑迟心中不起一丝波澜。他们都是单调的,乏味的,在他的世界里,不有趣,也不鲜活,更像是匆匆而来又流走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