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净仪一时没听清,“什么?”
但祁望霄已经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他其实也不能完全保证自己的猜测准确。
只是代入自己想了想,耳塞隔绝,看似保护运动员本身不受干扰,但又何尝不是对于听力的一种剥夺。
失去对周遭一切事物的掌控感,对于一位疯狂热爱极限运动,习惯于精细操控浑身上下包括每一寸神经末梢与死神作斗争的极限运动员来说,效果绝不亚于用绳索死死捆绑住了让他飞起的羽翼,应该很难不生出下意识的排斥心理。
所以哪怕有被干扰的风险。
但翱翔在天空中的鹰又怎么可能惧怕足以压城的暴风雨。
挣脱束缚才是能让他飞得更高更远的唯一解法。
想到这里,祁望霄眼里带了点笑,像是点缀了光。
与大部分紧张不安的观众不同,他已经开始期待起余曜的最后一枪。
这大概又是一个惊艳所有人的决胜?
祁望霄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端枪瞄准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