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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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下午七点多钟才想起自己还未吃晚餐，心里懊恼，扭头冲门外大声吆喝：“阿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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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女秘书脸色尴尬走到门口：“抱歉老板，纪总下班了。您有什么吩咐，我也可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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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蒋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住。他扶案起身向外面大厅瞭望：“除了他，销售部还有谁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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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秘书：“只有纪总下班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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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摆摆手：“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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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秘书把门带严，蒋戎转动大班椅面向街道放松眼球，拿起手机拨号，信号一连上就披头盖脸提要求：“帮我买一杯丝袜奶茶上来，还有佟记茶餐的叉烧饭，加半熟煎蛋。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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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好。还有其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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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直接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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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纪天养手拎外卖进门，走到蒋戎桌前放下餐盒：“uncle，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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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合电脑推开，面无表情闷头拆外卖袋，像怄气一样不肯多给纪天养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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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在他对面落坐，忽然轻轻叹一口气：“uncle，康语彤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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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像变戏法一样又把一只甜品袋放在蒋戎面前：“可以比她给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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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终于抬头瞥他一眼，转而着手拆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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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籽司康，有脆壳、绵软起司，和一勺昂贵的鲟鱼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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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拿小勺抿一口，表情终于放松下来，从紧绷的怄气面孔变成惬意神态：“做人为什么不能轻松一点？一定要承诺、保证、占有……不累吗？”他声音很小，仿佛在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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