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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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又咳嗽起来，声音愈发虚弱而且断断续续：“向我恨过的人忏悔……也宽恕我爱过的人。请天父……引领我走出迷途，修正所有错误……真正……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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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天父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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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告解真正结束，蒋戎敲响门板：“阿养……麻烦推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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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想答应一声，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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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下耳机摊坐回椅子里，双手蒙在脸上，一边流泪一边发出怪异大笑：“你说会回来找我也是骗我，你也骗我……我们扯平了？……你什么都知道，唯独不知道我真的爱你，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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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弯腰拉开蒋戎办公桌抽屉，里面还有几种蒋戎没吃完的抗抑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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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些药一股脑从瓶瓶罐罐里倒出来，攒成一把塞入口中嚼碎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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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摊坐在高背椅里，一刻钟后手指抽动着往虚空里抓了一下，身体缓缓歪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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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幕下，空旷街道中，蒋戎徐徐前行。纪天养从后面追上去：“蒋戎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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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像散步一样迈步缓行，从衣兜里拿出香烟点燃，抽着烟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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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养忽然想起蒋戎已经知道他不是蒋志行亲生，肯定不能叫再叫蒋戎了，于是改叫喊：“贺戎！贺戎你别走！你听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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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戎指尖香烟的红点一闪一闪不停前后晃荡，一些浅青色烟雾散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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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弥漫浓郁，纪天养也能闻到，可他和蒋戎明明只相隔几步远，却怎么都追不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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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烟越来越多，蒋戎像走进迷雾里，身影变得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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