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失败后 第149节

箭雨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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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躲避之际，厌惊楼趁机折入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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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奔着小重山的方向去的，逃到一段路，长风解缚，大雨倒灌，密密匝匝往身体上砸，近八日?的争斗已经让厌惊楼透支完所有的灵力，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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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模糊眼前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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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摇晃不稳，一个失力便栽倒进冰冷的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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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脏兮兮的，血和?污渍让他像极了一个狼狈地?，无人施救的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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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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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得知落婉婉病在膏肓，沉疴难起时，也是这样的夜雨，他也摔落进了这样的泥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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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厌惊楼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到小重山，见落婉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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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他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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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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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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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惊楼一遍遍默念着少女的名字，恍恍惚惚之中似乎时空倒转，又回到了那一夜。他保持着清醒，即便浑身作碾，他也不愿意?再昏沉的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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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去，最起码，也要死在她?躺过的土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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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寂珩玉缓慢逼近的步伐，厌惊楼已经难以起身，一双枯涩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手脚并用，吃力向前爬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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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看了一眼黑夜尽头，一剑刺入他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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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惊楼浑然不觉疼痛，更是放弃再于他缠斗，似是某种信念支撑着，早就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只是一瞬不瞬看着前方，朝前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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