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失败后 第157节

与?寂寻都是为了顺应缚厄道而生?, 如今你反道入魔, 真不怕招来道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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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倏然睁开, 眼尾泛红, 气势陡然压迫过去, “你在教?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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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提醒你。”寂无说, “你当真要为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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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连一个字都不愿再听下去, 挥袖将寂无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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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起伏剧烈，他跌回倒榻上, 满殿空寂衬他一人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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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为了谁, 其实也没有?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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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爬出渊牢, 成为六界所谓的“护法战神”；最后又被逼得灵力尽失，仙根尽毁, 只能依靠这凝魂咒重塑身形，便是这缚厄道, 也是他万般不由己时择选出的最后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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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被囚在了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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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没有?走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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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囹圄住他的从来都只是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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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想挣脱命数, 尝试自私一次？难道也是错吗？这近六千年漫长痛苦的生?命里，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光亮，当然要想方?设法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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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了谁，是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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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好?好?地去爱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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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间?错综复杂的纹路就好?像是他的这一生?，十指用力攥紧，眸中逐渐变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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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珩玉当夜去了一趟凤凰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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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经过残肆的梧桐林恢复原先，流转在其中的还原术尚未全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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