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来《礼记》和《毛诗序》里两句成文作答,果然流利妥帖。”琳琅微微动容。
“记问之学而已。”年轻人低了低声。
“就是记问之学,也难得了。”琳琅道,“俗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又何解呢?”
“所谓情,虽发端儿女之间,却通于人道之大。有情之人,事亲则孝,事君则贞,交友则信,处事则深。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如果心中无情,不能推而爱人,谈何为天地立心,又怎能称得上英雄呢?”
琳琅嗤地一笑。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再次赧颜:“姑娘可是笑我纸上谈兵?”
“我觉得你言之有理,”琳琅展颜微笑,“我笑,是因为想起有人对我说过,情爱本是人之本性,没有爱心,哪会有慈悲之心,又怎能造福世人。”
年轻人欣然赞同道:“正是如此!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之谓义。若敢爱敢行,有仁有义,您口中的人就是君子。”
琳琅低声道:“只可惜,她早已不在了。”
那年轻人当即道了声抱歉:“勾起姑娘的伤心事属实不该。”
琳琅不在意道:“这书我本来是想送我哥哥的,但又怕他未必喜欢。你拿去吧。”年轻人欲从怀中取钱时,琳琅已经把书隔着条案推了去,“不必了,这书我送给你。”
“阿措,拿上你的书,我们走吧。”出了书坊,阿措道:“咱们往前走,过了苏堤,转过去就能望见金山寺了。”
“不了,佛门的地方,我去不合适。”
阿措珍而重之地把那册《东坡乐府》收起了,道:“有道理。好吧,您想去哪里?”
“我想看看你说的苏东坡生祠,如果李泌和白居易有祠堂,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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