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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指清脆地递出去,嘻笑荡舟的花仙闻声便打桨回船,毫无留恋迟疑。芙宸仙子出现在窗口,俯视着她们。显然她在下属中间有令行禁止的掌控力。
琳琅悄声说:“为老不尊啊仙子。”芙宸回过头来哈地一笑,拉琳琅站了起来:“你尝尝就知道了,百花园酿的蜜,比外边的都甜。”
琳琅也笑:“我看呢,还是你们这群女孩子最甜。”
两人回阁子时,已是月上柳梢时分。湖上游人渐渐散去,临川班的画舫却未离开,反而撑到了湖心,在舱中生起茶炉,一众少年伶人都围炉坐下,开始细细地练喉。此时月如新磨明镜,荷香拍人,画舫上的歌声,一句一句,分花拂柳,隔浦送来:“泛舟采菱叶,过摘芙蓉花。扣楫命童侣,齐声采莲歌。”是清唱,声腔直白,旋律的变化也不多,不比方才为游客献艺时的一转叁折,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绵软。教人听了,仿佛当真能放眼看到,水乡的菱叶与芙蓉间,男孩女孩荡舟相遇,便欢悦无邪地放歌,纯粹出乎天然,甚至无关情爱。
“这倒还有点意思。”芙宸呼了口气,忍不住微笑起来,两手相合,右手在左手的手心里轻轻叩着拍子。
“梦蛟梦蛟,”少年们起哄,“别干坐着,来一个曲子。”
“好,今天弹个新曲子。”梦蛟原本把琴横在膝上,凝神端坐,听着众人唱曲。听到起哄,他也不推辞,指尖在丝弦上一挑,指间便迸出了连串的乐句。
有人说“筝以娱人,琴以悦己”,便是因为琴的音质偏于枯涩,不比筝圆润明亮,因此不容易被常人领略,而适宜幽人独赏。但梦蛟这曲却是元气淋漓,在湖上流溢了开去,一船子弟尽受感染,拍手喝起彩来。“忽如一夜春风来啊。”在喝彩声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压过了其他人。其实这声音并不如何响,但听到他开口,少年都自然而然地低下了声音,略带恭谨地叫了声“先生”。芙宸突然意识到,尽管说话的男人一直坐在琴师不远处,手臂随意地搭在船舷上,叩舷和歌,青灰长袖拂在水面.上方,但在他说话之前,自己却丝毫没注意他。这个男人看上去太普通了,要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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