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时分,此时的方铭正睡得香甜。而冯劫的马车早就已停在章台宫外。老御史踩着露水未干的石阶快步而行,腰间玉佩在寂静的宫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陛下,冯大人到了。"赵高轻声禀报时,嬴政正在批阅奏章。案头的青铜雁鱼灯还亮着,显然君王又是一夜未眠。
"宣。"嬴政头也不抬,朱笔在竹简上勾出一道凌厉的红痕。
冯劫行礼后,将昨夜与方铭的对话细细道来。当说到"土地兼并"四字时,嬴政的朱笔突然一顿,一滴朱砂溅在简上,像极了血渍。
"此话当真出自十四岁少年之口?"嬴政终于抬起眼,深邃的目光如利剑般刺来。晨光透过窗棂,在他冷峻的轮廓上镀了层金边。
冯劫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上:"老臣不敢妄言。那少年不仅指出兼并土地的手段,更..."他犹豫片刻,"更提出个叫'摊丁入亩'的方略。"
"啪"的一声,嬴政手中的朱笔被生生折断。赵高连忙奉上新笔,却被君王挥手屏退。
"鬼谷子教的?"嬴政起身走到七国地图前,手指重重按在蓝田的位置。
冯劫斟酌道:"老臣起初也这般想。但那少年谈及具体对策时,多次引用邯郸、新郑的市井见闻,倒像是..."他忽然噤声。
"像什么?"
"像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冯劫硬着头皮说完,殿内顿时陷入死寂。只有铜漏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嬴政突然转身:"把那四个字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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