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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见笑了......"老丈用袖子擦了擦唯一完好的草席。
王贲单膝跪坐在席上,铠甲与佩剑搁在一旁。老妇人颤抖着捧来一碗清水,碗边还缺了个口。
"老丈,您家的田......"王贲刚开口,老丈突然老泪纵横。
"原本有八亩好田啊!"老丈粗糙的手掌拍着膝盖,"靠着渭水,年年收成足够交租,还能余下些......"
老妇人突然崩溃大哭:"都怪那年买了田家的新粮种!说是能增产三成......"
"结果连苗都没出齐!"老丈咬牙切齿,"去理论,反被说我们不会种地。赋税却要按往年丰年的标准交......"
王贲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后来呢?"
老妇人突然跪倒在地,额头抵着泥土:"第三年实在活不下去,只能把闺女......"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昏死过去。
老丈慌忙掐老伴的人中,浑浊的眼泪滴在破席上:"十五岁的丫头啊......卖给田四当妾,说好能抵三年租子。"
"可那畜生......"老丈突然抓起砍柴斧劈向土墙,"玩了三天就卖到醉仙楼去了!说好的赋税也一分没免......"
"今年实在熬不过了......"老丈颓然坐倒,"本想等秋收后......带着老婆子逃荒去......"
王贲听着老丈的控诉,胸口剧烈起伏,握剑的手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猛地站起身,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眼中燃起的怒火几乎要将这破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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