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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四肥胖的手指抓住藤椅扶手,竹编的纹路在他掌心留下深红印记。他强撑着站起身,腰间玉佩撞在石桌上发出脆响:"王...王大人这是何意?擅闯民宅,可有..."
王贲打断了田四的话语,“田大人,最近几年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嘛?走吧,你的事发了。”
田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忽然抓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盏茶。茶水溅出杯沿,在他手背上烫出红痕却浑然不觉:"王大人怕是误会了。我们田家年年捐粮赈灾,怎会..."
“呵呵呵,赈灾?你还是去跟现在县衙前那几百名老百姓说吧。”
田四肥胖的身躯晃了晃,扶住石桌才没跪下。他盯着王贲腰间那枚青铜印绶,突然嘶声笑起来:"王主簿,我做了什么事情我自己知道,但是你可知我为何这么多年在这咸阳城外没有一点事?"
"知道。"王贲猛地抽刀出鞘,雪亮刀光惊飞檐下宿鸟,"不用方县令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咸阳宫中有你的底气。所以本官亲自来了。"他刀尖轻挑,割断田四腰间玉带钩:"你可知我是谁?呵呵,估计也不知道。"
玉钩坠地碎裂的声响中,满院家丁竟无一人敢动。王贲抬头看了眼天色,反手将刀收回鞘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