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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没有穿朝服。一袭素色深衣裹着他挺拔的身形,腰间只悬着一枚白玉佩,乌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但燕丹在踏入殿内的瞬间就屏住了呼吸——这个背对着他眺望窗外的人,哪怕不着冕旒、不佩长剑,周身散发的威仪也足以让任何人膝盖发软。
"来了。"
嬴政的声音不大,却像青铜编钟的余韵般在殿内回荡。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
燕丹的瞳孔微微收缩。十几年了,当年邯郸城里那个阴郁的少年质子,如今眉宇间已沉淀出深不可测的帝王气度。那双眼睛——他记得这双眼睛,只是如今里面不再有隐忍与愤怒,只剩下如渊水般的沉静与掌控一切的从容。
"六国遗贵,见过大秦皇帝陛下。"
燕丹深深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士礼。他刻意没用"罪臣"自称,也不曾行跪拜大礼。这个微妙的姿态让侍立在侧的赵高眯起了眼睛。
嬴政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缓步走向殿中央的案几,衣袖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看茶。"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赵高面色微变。皇帝从未对六国贵族说过这两个字,这是接待宾客时才用的礼节。
当侍者奉上茶盏时,燕丹注意到嬴政用的是普通的陶杯,而非宫中的玉盏。茶汤清冽,水面漂浮着两片嫩芽——是燕山特有的云雾茶。
"邯郸一别,"嬴政端起茶盏,"已经十多年了。"
燕丹的手指在杯沿停顿。他没想到嬴政会记得如此精确。那年在邯郸郊外的枣树下分别时,他们都还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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