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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燕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在这还好吗?"
荆轲突然大笑,笑声在地牢中回荡:"比想象中好多了!"他拍了拍床板,"有褥子,有书看,饭食里偶尔还能见到肉。"他凑近栅栏,压低声音,"就是酒淡了些。"
燕丹这才注意到荆轲手腕上的铁链并非拴在墙上,而是松松地垂着——与其说是禁锢,不如说是象征性的束缚。
"轲兄...我们当年为何要刺秦?不就是为了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吗?"
"如今..."燕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若继续执着于复仇,除了让更多人家破人亡,还能得到什么?"
一滴水珠从牢顶落下,溅起细小的水花。不知是渗漏的雨水,还是谁的眼泪。
"你变了,丹。"荆轲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些欣慰,"以前的燕太子,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燕丹没有否认。他想起方铭说过的话:"真正的勇者,不是固执己见,而是敢于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