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时间,朝中同僚陆续前来探望。李斯带着新编的律书来访,言语间多有试探;王翦父子扛着军中药酒闯进门,非要方铭饮尽才罢休;冯劫则干脆利落地丢下一叠频阳县的粮册,说是扶苏公子用得上。方铭一一应对,待送走众人,才揉着发胀的太阳齿自语:"这伤养得比办公还累。"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后,方铭又到了不得不见嬴政的时候,没有别的原因,他的开山大弟子,嬴政政哥的嫡公子,想要去频阳县当县令了。
于是,方铭又出现在了章台宫内。
此时的章台宫内,青铜鹤灯吞吐着幽暗的火光。嬴政正在批阅奏简,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稀客啊。寡人记得今日不是大朝会。"
方铭站在殿中,影子被拉得很长:"臣..."
"你素来无事不登门。"嬴政突然掷下朱笔,抬眼的瞬间烛火在他眸中跳动,"说吧,又闯了什么祸?"
"陛下明鉴。"方铭苦笑着拱手,"臣此番是为扶苏公子而来。"
"哦?"嬴政指尖一顿,在奏折上留下个鲜红的印子,"他怎么了?"
"公子想去频阳县历练。"方铭故意顿了顿,"当县令。"
殿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灯花爆裂的声响。嬴政慢慢靠回龙椅,:"他为何不自己来禀?"
方铭抬眼:"臣猜...公子是怕陛下不允。"
"怕?"嬴政突然冷笑,"寡人的长子,未来的储君,连当面陈情的胆量都没有?"
"正因是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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