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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陡然一静。嬴政眯起眼睛:"方铭教的?"
"是!"扶苏的嗓音因激动而发颤。
"少师说纸上谈兵终觉浅。"扶苏伏地叩首,"求父王让儿臣去真真切切地...摸一摸大秦的泥土。"
嬴政的手指在青铜案几上轻轻叩击,玄色龙袍袖口的金线云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寡人倒要问问——为何偏是频阳?"
扶苏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青玉的凉意让他稍稍镇定:"回父王,其一,频阳距咸阳不过几个时辰马程。"他抬起眼帘,目光清澈而坚定,"儿臣若遇疑难,尚可快马回都请教少师。"
"呵。"嬴政忽然轻笑,指尖挑起案上一卷竹简,"接着说。"
"其二..."扶苏深吸一口气,"频阳既非陇西那样的边陲苦寒之地,也非洛阳那般富庶。今年大旱又逢蝗灾,正是最能见民生百态之处。"他忽然跪直身子,"少师常说,看一个官吏是否称职,不是看丰年如何锦上添花,而是看灾年能否雪中送炭。"
嬴政的手指突然停在舆图上的频阳位置,玄色广袖在烛火中泛起幽光:"既如此...你到频阳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扶苏感到父王的目光如青铜剑般抵在脊背上。他稳住呼吸,声音清晰地在殿中回荡:"儿臣以为,当先整顿吏治。"
"哦?"嬴政转身时冕旒微晃,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不急着放粮赈灾?不先免赋收买人心?"
"吏治如釜,政令如炊。"扶苏不自觉地用上方铭常用的比喻,"若釜底漏隙,再好的米粮也会化作焦土。"他向前膝行半步,"频阳连年灾荒,朝廷拨的赈灾粮却总到不了百姓手里——这必是吏治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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