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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铭从怀中取出一卷用油布包裹的东西:"这是我连夜整理的频阳县基本情况,包括地理、物产、民风等,你路上可以看看。”
这时,一声催促打断了两个人的叙旧。
送扶苏前往频阳的车夫是个精瘦的中年人,见二人看向这边,恭敬地行了一礼,略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分别的时刻到了。
方铭突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记住,遇到不懂的,随时飞鸽传书。"他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治县如烹小鲜,急不得。遇到棘手的事,多想想我们讨论过的案例。"
扶苏认真点头:"老师放心,父皇派了两队影密卫暗中保护,安全无虞。"
方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等频阳的枣子熟了,"扶苏的声音有些哽咽,"学生一定给您带最甜的一筐。"
方铭站在原地,看着扶苏转身走向马车。少年深色的衣摆扫过路边沾满晨露的野菊花,在花瓣上留下几道细小的水痕。直到青篷马车完全消失在官道拐角处的白杨林后,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晨雾渐渐散去,官道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方铭仍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马车消失的方向。一阵熟悉的幽香飘来,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好像很不舍?"惊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同她的人一样,清冷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方铭轻叹一声,终于转过身来。惊鲵今日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外罩淡青色纱衣,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在晨光中宛如一幅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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