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刀柄上的一道刻痕——那是呼延族长临死前用指甲留下的。
帐内的油灯突然爆了个灯花,将姐妹俩的影子投在帐壁上,扭曲得像两只困兽。
雅若的呼吸一滞。她当然记得——整个呼延部被逐出圣山祭祀,族人像野狗一样在荒原上游荡了整整一个冬天。开春时,人们只在融雪的河谷里找到了他们冻僵的尸体,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大祭司代表着狼神的意志。"
三天前,我已经派最信任的鹰奴给圣山送信了。"阿茹娜从怀中取出一枚骨哨,上面缠着染血的狼鬃,"用的是父亲留下的金雕,最迟再过四天就能带回神谕。"
“那我们现在………”
“只有等。”
此时。
狼族圣山最深处的祭祀洞窟内,五道人影被幽蓝色的篝火投射在刻满古老符文的玄武岩壁上。洞顶垂下的千年冰棱不断滴落水珠,在青铜祭盆中发出规律的"叮咚"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计时器。
"大祭司,阿茹娜公主的第三封金雕传书到了。"身披黑狼皮的长老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根刻满血字的鹰骨,"前线三万狼骑已经按计划在饮马滩扎营七日,但..."
大祭司苍老的手指划过鹰骨上暗红的字迹,青铜指甲与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洞窟角落的阴影里,几只以人眼喂养的圣鸦突然躁动起来。
"阿骨打,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大祭司突然问道,独眼中倒映着摇曳的蓝火。
黑狼皮长老的骨杖微微颤抖:"自白鹿部灭族那年起,整整三十个寒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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