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小指粗细的铁钉,每次束缚都生生将他手腕贯穿了去。
那一日,他刚受过刑罚,一双手又麻又痛,竟在斟酒时不慎打碎了酒盏划伤了秦栀的手背。
后来,秦栀命他亲自砸烂那只伤到她的手。
褚云祁的手骨几乎全部碎裂,十指连心的痛叫他日日夜夜难以忘怀。
他凑近几分,似乎尝试着去嗅着什么,可怔了半晌唯余满脸苦笑。
失望过那么多次了,他竟还心存妄念。
那个给自己带来过温暖的师尊身上,总有着令人迷醉的淡淡玉京香气,可是后来她手染杀戮,如疯魔般可怖,身上,也只剩下血腥味。
纵使她如今再怎么装作温柔,玉京香味却终是闻不到了,终究只是诱他入局再狠狠撕碎他的手段罢了,这不是她常做之事吗
“你低头。”
秦栀忽然开口,褚云祁收回思绪,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垂下脑袋,余光警惕地打量着秦栀的一举一动,可后者勾起他下巴,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抹了几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挺适合你的,跟你的本命灵兽很是相配哦!”
秦栀一边笑一边从腰间掏出瓶瓶罐罐,将烫伤药细致地洒在褚云祁的伤口处,又随手给自己涂了几下。
一缕黑气萦绕在二人身侧,厨房传来一阵焦煳味,秦栀目色震动,小脸一瞬间垮了下来:“遭了!我的汤!——”
她手忙脚乱冲进厨房,接着瓶瓶罐罐撒了满地。
褚云祁将头探向水缸,澄澈如镜的水面映出他的脸来,只见鼻尖黑黑,两边脸颊被秦栀用炭粉抹了三条杠,剥开额间碎发,赫然是个“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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