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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是眼前这一位。
远远的,隔着风雪,她看见男人将纪司北带上车。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连带着,把带他离开的人也记在了心里。
今日,他特地托这位“见证历史”的老朋友送她回去,含义昭然若揭。
他在提醒她,他从来没有忘记她带给他的痛苦,他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程安之没有跟这个男人走。箱子放进车后备箱后,她鞠躬了说了声“抱歉”,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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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八十大寿这天,纪家上下到齐。
纪家一众小辈,除了纪司北的终身大事还未有着落,其余的都已婚配。
老太太品了品几张姑娘的照片,都是纪司北的舅舅和表哥给纪司北物色的对象,“都不错啊。”她赞赏道。
纪司北的表哥纪泽安随着老太太的话说:“您也觉得不错是吧,可是司北偏偏一个都看不上。”
老太太摘了老花镜,慈爱地笑了笑:“别看我们司北现在事业有成,人也老练了许多,骨子里还是个叛逆的毛头小子。”
纪司北的舅妈接了话:“可不是嘛,当年程家鼎盛时,老爷子让他跟程家那个小丫头在一块儿,人家姑娘也巴巴地盼着他,可他偏不动心思,后来程老爷子退下去了,程家不行了,他却跟人家姑娘开始你侬我侬了,再后来……”
“我瞧着顾家姑娘不错的,最难得的是,钟情了司北这么多年。她小时候有些任性,但从英国留学回来后就脱胎换骨了。”纪泽安眼头活,见母亲提程家,姑姑纪风荷面色凝重,急忙截了话柄。
老太太一听顾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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