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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吗?”李郎中觑了眼温知满,诧然道,“世子不知?翰林院择了片新地儿,原来暂留在文华殿的翰林官全部迁往外廷。”
换句话说,温知满就算在夹道中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再遇见程连云了。
温知满前几天光顾着盯梢常冶鼎,他一无所知地问:“几日前的事情了?”
“有……四日了吧。”李郎中老眼缓缓看向别处,想离开这里。
温知满拧紧了眉,一张巴掌大的脸庞覆着霜。
李郎中又想起被套头暴打、今日没来当值、并且流言满天飞的常冶鼎。
他肩膀抖了两下,甩开温知满的手就回到自己的公案前。
程连云性子在温知满看来,其实是比较内敛的,就连当年的写信,若是没有温知满主动,两人也不会发展成后来的笔友。
但这人做事周到,不辞而别很难想这是不是故意的。
温知满视线停在窗外,忽然想起程连云之前来找自己的那次。
这人除了做好自己的事情,很少见对方做在他规划外的事情,程连云当时找自己必定是有事,所以……他当时问了什么?
李郎中的桌面被叩响,眼皮一抬,见温知满堵在他桌前,挡了大半光亮。
温知满开门见山道:“最近京城在传什么流言吗?”那日程连云问自己听闻了什么传闻,他忙昏了头,也顾不上外界都在传些什么。
李郎中抚了抚胡须,试探道:“听说常冶鼎被仇家打了,今日刚向吏部请了假。”
“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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