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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上忽地有只手捏住了他的耳垂,轻轻拉了一下,季随身材修长,顺着这力道俯了下身。
“哑巴。”
“知道我要走,还不多于我说些话。”
温知满轻声抱怨,对此有很大怨念,他继续小声说:“昨晚开始就不说话了,今天临走前还打算与我说句话?”
季随嘴张了一下,面前的人勾起朱唇,眯着眼勾起他的下巴,流里流气道:“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此番去金陵,你不要在盛京拈花惹草。”
这句话,怎么也该季随对他说。
季随喉结滚动,低沉地应了一声,正欲嘱咐什么,车厢里的少年蓦地收回了手,矜持地坐回位置上。
温知满声音中带着笑意,扬声道:“启程!”
呸,该说话的时候不说,此时想说了,就不让你说!
憋死你!
长风不动如山地坐在旁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
温知满出了城门,还没走出几里地,因雪融化后的路格外泥泞,车辕被卡在了沟缝里。
于是他们就近找了家客栈,先住了下来,让人把马车从泥沟里拖出再离开。
不料忽地听见几里外的皇城敲起了绵延不绝的丧钟,温知满怔了怔,意识到是皇上驾崩了。
早在之前就听说皇上身子不好,宫里时常有太医在宫殿里守候着,没想到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他没多想,让人收拾好马车之后就躬身钻了进去,让人启程往金陵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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