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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栩望着她鬓边垂下的几缕乌发,有心想替她簪上,却又不敢造次,只觉心痒难耐。
紧紧在被窝里攥着两只手,故作正经的道:“及笄那天,我能去观礼吗?”
阮林春好笑,“我说不许,你难道会不去?”
上次大姐的婚宴她没批准,不还是偷偷过去了——这位爷心里那点小九九,阮林春可谓一清二楚。
程栩面露赧然,当然他就没打算不去,不过是想着以退为进,好让阮林春主动邀请他,谁知道未婚妻轻易就给识破了。
可见有个太聪明的娘子也不是好事呀,什么都瞒不过她。
程栩刚升起一点“妻管严”的悲哀,就见阮林春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道:“你能来,我很高兴。”
程栩心里立刻炸开了烟花,面上却仍矜持着,“不是因为我娘给你当正宾,我才懒得出门。”
阮林春心想这人真是口是心非到一定境界,说句实话有那么难么?见识过阮行止那副伪善的面具,程栩偶然的小傲娇倒不令人讨厌了——说实话,阮林春非常吃这一套。
她就喜欢可爱的男孩子。
*
白锦儿在客栈住了两天,几回逡巡于长亭侯府门外,却始终不敢过去,好容易被她打听出阮林絮在祠堂关禁闭,顿时五内如焚——阮行止平时舍不得动絮儿一根指头,为何这回如此暴怒?他明知道那是他亲生的呀!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白锦儿不敢祈求与生女团聚,但,要她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她也做不到,只得辗转托相熟的家仆给阮行止递了封口信,约他出来一见。
程府的探子做事效率极高,不过半天功夫,阮林春便获悉了准确的日期与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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