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芳心——还以为阮三小姐出事之后,大殿下会不要她呢,谁知却是这样的情深不移。
这也让她们更爱他了。
阮林絮脸色苍白躺在房中,耳里听画墨为她转述外头的动静,心中的滋味却着实复杂:月贵妃终于松了口,不枉她白淋了那场雨,但,就算见证了顾誉对她的心意,他却只肯以侍妾的位分迎她入府——连个纳入宗室玉牒的侧妃都当不得!
阮林絮好恨,可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顾誉的心,又挑唆她们母子失和,断不能在这关口出岔子。侍妾就侍妾吧,等她生下皇孙,侧妃还不是板上钉钉,若能保持宠爱不衰,等顾誉登上那张龙椅,她至少也是个贵妃,再斗垮那些敢与她争宠的女人,皇后之位同样为囊中之物——胜负未分之前,她绝不认命。
幸好,这回并非一无所获。阮林絮缓缓摩挲手掌中洁白瓶耳,心底总算有了些充实之感:淋雨后,她发了两天高烧,人一直昏昏沉沉,等醒来就发现这玉瓶不但焕然如新,甚至还能重新倒出灵泉水来。
可见天道并非完全不公,终于还是让她迎来逆风翻盘的机会。
没了两间铺子又如何,当不上正妻又如何,别人从她这里抢走的,总有一天她会原原本本夺回来,她说到做到。
阮林絮定一定神,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给阮林春下达喜帖,于是让画墨取来纸笔,亲自书信一封,邀请阮林春来喝杯水酒。
虽说纳侍妾用不着大摆宴席,自家姊妹聚一聚当然是无妨的——正好扬眉吐气,挫一挫这位二姐的威风,省得她成天得意非凡,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阮林春回应她的同样是一封书信,尽管词藻华美,通篇却只有一个意思:她病了,来不了。
当然,她也预祝阮林絮新婚美满,最好能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稳固地位:一个女子连名声都毁了,再没个孩子傍身,日子该多苦啊!
这些看似关切的词句,在阮林絮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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