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容忍了那外室进门,不吵也不闹。或许,她期盼着丈夫终有一日能回心转意,重拾旧爱;或许,她不寄望于程枫的感情,但期望他给自己足够的尊重,总不至于宠妾灭妻。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阮林春也只能作壁上观罢了。
但若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断不会这么好说话。阮林春郑重地警告丈夫,“来日你若效仿大哥,也来个左拥右抱,我是不会忍气吞声的,趁早和离还我自由,省得鱼死网破落人笑柄。”
程栩故意同她玩笑,“如若我不肯呢?”
“那你就得再尝尝针扎的滋味了。”阮林春晃了晃袖管里雪亮银针,她武功不好,但睡梦里杀人显然不需要武功——不能离婚,那就干脆丧偶好了。
程栩下意识捂住脖子,仿佛那里已有个血洞,汩汩地往外淌着液体,忙陪笑道:“那自然是不会的,我既没大哥风流,又没他那般口齿,纵使想骗,也得有人肯上当呢!”
满以为把自己说得笨点就能过关,但阮林春一向理解力惊人,“意思是说我很好骗啰?”
程栩:……他太难了。
面对妻子如此刁钻的诘问,程栩福至心灵道:“你当然不好骗,可我也只聪明了这么一回,将心比心,才得来此等如花美眷,是上天赐福于我程家,旁人怎么求也求不来的。”
阮林春听了这些肉麻兮兮的话,虽然恶寒,心情却终于畅快起来:一个男人肯编些肉麻兮兮的情话来哄你,至少说明他还有心。
若连骗都不愿骗,婚姻才真是到头了。
团圆宴后,莺莺就此在程家住下,不过也只是多了个养胎的地方,平常她跟方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程家因她腹中的那块肉才肯收留,并没正式抬她为姨娘,方氏也就不肯以正室的礼貌来接待,哪怕莺莺三番五次要去拜见,方氏也都推了,不愿多生事端,只借故躲到阮林春院里来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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