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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屋内就不能换双鞋?”
“能,但我忘带了,我又不知可以去哪儿买。”琥珀摊开双手,很无奈。
盛骅扭头就走,他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本想多睡一会儿的盛骅早早就起来了,第一时间去了后勤处。接待他的却是书记。书记笑眯眯的,听完盛骅的话,说道:“琥珀小姐来华音进修,按规矩,是不能住外教楼的,可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像你不是外教,不也住在外教楼吗?”
盛骅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把她安排在外教楼,是经过我们慎重考虑的。我们把所有的老师都排了一遍,好像只有你适合做她的导师。你在国外待过很多年,又接受过大师的指点,无论是语言、演出经验或是对作品的诠释,都可以和她沟通,你们年龄也相差不大。”
不出所料。
盛骅真不敢把这当作是对他的夸奖,但他不能直接拒绝,不然书记可以拽着他谈上一天一夜的心。他委婉道:“我手里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
“时间像海绵,挤一挤就有了。”书记仍是笑得如春风般和煦。
盛骅硬着头皮道:“我可以偶尔和她交流下,但真没办法指导她。”
“我给你个方向,你怎么指导沙楠他们,就怎么指导她。”
这能一样吗?盛骅明知道回天无力了,还是不甘心地试探了下:“如果我坚持不接受呢?”
书记乐呵呵道:“别逼我行使行政权力,我是不懂肖邦、贝多芬什么的,但是关闭一个弦乐三重奏的专属琴房,我还是知道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