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露出嫩黄的花蕊。
“是,这树不适合在华城栽种,全华音就这么几棵,也不知怎么活了下来,还长这么大。”
“花很快就要开了吧?”
“嗯,开花的时候,一室都是幽香。”
琥珀眼里闪过一丝忧伤的光芒,她喃喃道:“原来真是这样啊!”
“你说什么?”沙楠没有听清楚。
琥珀侧过头来:“我说你们三个也是因为特别,才得到盛骅的指导?”
沙楠搓搓手,低下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琥珀也不催促,看着前方。阶梯教室有点像电影院,从前往后,一层比一层高。最前方是讲台,讲台边有架立式钢琴。显然,盛骅讲课时还会演奏。导聆课,应该会涉及各个作曲家的作品,难道他每一首都弹吗?琥珀不屑地撇嘴,这钢琴不会只是个摆设吧!
“对,我们也很特别,我们的特别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沙楠终于开了口。
这个回答太意外了,琥珀兴致勃勃地听着。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华音青乐团对外招聘,指挥是校长,大伙儿都报了名。我们三个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心里面有点难受,就一起出去喝了点酒。小季,就是季颖中,他酒量很浅,酒品还奇特,喝醉了就爱哭。一杯酒下去,他就开始迷糊了,‘呜呜’地哭起来。隔壁桌坐了两个女生,笑话他娘们兮兮的。他跳起来,拿了个酒瓶就砸了过去。人家桌上也有男生,有一个冲过来揪住他的衣襟就是一拳。我们忙上去拉架,他们以为我们三个打一个,一窝蜂地全过来了,然后就是一场混战。餐厅老板吓得报了警,盛骅那天恰好也在那儿吃饭,听警察问话时,我们说是华音的,他就走了过来。哎呀,你不知道他的气场有多强,给那些人普及了手对演奏家的重要性,把他们说得一愣一愣的。他说演奏家的这双手就像歌唱家的嗓子一样,同生命一样珍贵,爱护都来不及,怎会冒着骨折的可能性主动去打人?可是他们今天却打了,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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