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摇摇欲坠了:“再怎么变,我也还是我,他只要视力还好,就一定能认出来。”她强词夺理道。
“你开心就好。”盛骅扶了扶眼镜,背过身,走到钢琴边,把琴盖上的那摞德文资料装进了一个纸袋里。
他放弃和她理论了?琥珀不太擅长处理这种状况,接下来,她是应该告辞还是继续留在这儿……啊,她来是想安慰他来着,怎么把话题歪成这样了?“这是?”她走过去,指了指纸袋。
“老师在德国那边的病案。”
琥珀突然觉得盛骅的情绪很低沉,她脱口问道:“情况不太好吗?”
盛骅重重地闭上眼睛,缓慢地吐出一口气。应该说非常不好,免疫系统几乎呈罢工状态。这听着不像是什么恶症,可是却比恶症可怕一百倍。一次流感都有可能夺去老师的生命,因为他已经丧失了抵抗能力。几年前,他陪老师去医院,医生对他说老师的免疫功能下降,要多运动,心情要开朗。这才几年,情况竟然坏到这种地步。所以老师才会突然老成这样,才会毅然决定复出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再不做,就没机会做了。
“看医生怎么定论。”即使事实放在面前,盛骅还是不愿去相信,医学上也不是没有奇迹发生过,“我要出门去医院,你……”
琥珀一把抢过纸袋,语气很坚决:“我和你一起去。”大有“你不同意,我就不给你”的果敢。
盛骅短促地一笑,抬手摸了下她的头:“你呀……”那语气隐隐有种拿她没有办法的宽容,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暖心。
从华音去医院,和去大剧院是一个方向。琥珀看着一辆接一辆的车越过白色绝影,拐向大剧院。看时间,应该都是去听音乐会的。琥珀的左手握成拳,又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伸开,她突然伸过去,将自己的手覆上盛骅握着方向盘的右手。
盛骅讶异地侧过脸,她正襟危坐,直视着前方,好像那只手不是她的,只有那微微战栗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好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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