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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给她们买了一大篮水果。阿峦手艺很不错,她做了红烧肉、番茄炒蛋,还做了一道蚂蚁上树。琥珀很是惊奇,问她哪儿是蚂蚁,哪儿是树。阿峦大笑着亲了琥珀一口,说她太可爱了。
琥珀没有过阿峦这样的朋友,她小心地珍惜着这份友情。半年一晃就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圣诞节和新年。半年没有上台,怀特先生为她接的第一个演出,就是和巴黎交响乐团合作的新年音乐会。琥珀还给阿峦送了贵宾座的票,阿峦兴奋地说自己从没有坐过贵宾座。可惜,阿峦再也坐不了贵宾座了……
琥珀常回想那晚的演出,她把自己的表现归功于一个演奏家的本能。当指挥手中的指挥棒指向她时,她举起了琴弓。虽然大脑一片空白,记不得一个音,但她还是拉完了整首曲子,没有一个错音,没有抢拍、漏拍,与乐团合作十分默契。只是走下台时,要不是米娅托住她,她几乎站立不住。当晚,她就开始被噩梦纠缠。在梦里,她孤独地站在十米跳台上,做完规定动作,水花压得也很好,可是在入水之后,她的身子就被束缚住了,一直往下沉,她呛水、窒息,甚至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她惊叫着从梦里醒来。
这个梦,不是每晚都做,但只要有演出,在演出前一夜,必然再现。为了避免做梦,她试着整夜不睡,结果是第二天根本没有体力把演出坚持下来。
半年的调整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她的不对劲越发严重,又过了几个月,她连琴弓都举不起来了。怀特先生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她服用一点镇静剂。可是对别人有用的镇静剂,对她却不起一点作用,心理疏导也无济于事。怀特先生只得换了个名气更高的医生,可结果还是一样。怀特先生说,不行咱们再打听打听其他医生,一定可以治的。他说得信心十足,其实心里也没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琥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只能边走边应对。活动隔三岔五地推掉,音乐会时不时地取消,总得有个理由。当然不能实话实说,琥珀是乐迷心目中的女神,容不得半点瑕疵。怀特先生想来想去,只有利用琥珀的年轻做文章。年轻,意味着可以轻狂,可以骄横,可以任性,而琥珀恰好有这样的资本。人们对年轻人总是宽容的,只要他们知错就改。
要真是个错,再艰难,琥珀也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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