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的自己身着燕尾服,手执指挥棒,站在聚光灯下。他不是一个严肃的指挥,表演前,总会朝乐团鼓励地挤下眼睛,指挥棒轻轻地点三下,就像在数着倒数:3、2?1······开始!
指挥不好做,要和演出商、赞助商们应酬,要关注到乐团的每个团员的表现,要考虑票房,要安排曲目,压力非常大。他担忧地对谌言说,我会不会没到50就谢顶了啊?谌言不以为然道:谢顶就谢顶呗,我又不会嫌弃你。
她还是嫌弃他了。
“那时我还在担任乐团的指挥,差不多和许维哲现在一个待遇,什么年轻有为、后生可畏、鹏程万里,什么赞语都不要钱地往我身上贴。这是事业,我在爱情上也得意,遇到了谌言,爱上她,她刚好也爱我。我求婚成功,见了家长,婚礼的日期也敲定了,我觉得天下最幸运最幸福的人非我莫属。有一次,去外地演出。你知道的,舞台上的灯光很强烈,哪怕是冬天,站在灯光下,也像烤一样。指挥一场音乐会下来,里面的衣服几乎湿透了。我通常是一下来就换衣服,然后喝一杯温开水。那天,我的助理也像往常样帮我把水准备好,温度也适宜,我喝完,就去参加庆祝酒会。那种酒会,不会提供烈性酒,我的酒量还可以,几杯下去一点感觉没有。我好像就喝了两杯,谌言来电话了,问我哪天有时间,她要和摄影师预约拍婚纱照。接完电话,我直接回酒店了。洗澡的时候,头就开始晕沉沉的,视线模糊不清。我没等头发干就睡了,醒来的时候,我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其实也不算很陌生,她是我乐迷俱乐部里的一个活跃分子,我见过她两面,有时会在微博上和她互动一下,过年过节也会发个祝福什么的。没错,我们俩都是一丝不挂,鼻息间是成年男女都明白的那种气味。很明显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告诉我,是我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的。我看了下她的手机,昨天深夜确实有我的一个来电。她看我如遭雷劈的样子,反过来安慰我,说她就当做了个美梦,让我不要把这事放在心上,她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事。我愧疚地送她去了高铁站。她为了看我的音乐会,特地坐高铁过来的。”
房楷低下了头,双手插在头发间,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再次重温那一夜,仍然觉着匪夷所思。那些电视里的狗血情节,怎么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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