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赵怜惜的面容,赵怜惜下意识地避开琥珀的目光,但下一刻她又转过来看向琥珀,脸上浮现出一丝嗤笑。那意思好像是“我是从一个芭蕾舞演员沦落成一个歌手的伴舞,可是你那样的小提琴女神跑到流行音乐盛典上打酱油,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她还和旁边的女孩咬起了耳朵,那女孩吃惊地张大嘴巴,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琥珀,接着,很多人都看了过来,目光大部分很震惊,也有面带鄙夷的。
作为一个职业演奏家,并不害怕被别人打量,不谈这几个人,即使待会面对下面几万人的目光,琥珀也能做到从容得体地应对。
命运的安排就是如此神奇,琥珀想起自己初来华城那天的夜里,她看着从雾霾中驶过来的那辆拉风的跑车,车窗徐徐降下,露出她以为不可能有交集的盛骅的脸,这是神奇的开始,现在,她发现,她的演出恐惧症神奇地痊愈。没有窒息,没有耳鸣,没有腿软,没有虚汗,感觉不到压力,甚至都感觉不到紧张,她只觉得是一种享受,享受种种无法表达的憧憬、希望、畅想,都可以尽情地用音乐来表达的美好感受,享受音乐所带来的生活的情趣和生命的洋溢,享受与盛骅合奏时唯有他知的默契。
有人说,一个人的伟大和渺小,完完全全取决于他自身与音乐的交往程度,她认为,一个人的幸福与悲哀,也取决于对音乐的认知程度。音乐,曾经带给她痛苦和恐惧,那是她把音乐看得太过高远,其实,音乐很容易接近,也很亲切,前提是要有一个懂得倾听你音乐的人。
这个人,她已经遇到了。
谌言轻拍了下她的肩,舞台上,盛骅朝她伸出了手。他们重奏的曲子,还是那首韦伯的《邀舞》。他这样的姿势,很像在舞会上邀请她共舞一曲样。可不就是共舞么,他的眼睛满含着笑意,像是鼓励,也像是很期待,更像是很欢喜。舞会上那么多的女孩,他只想和她共舞,只看到她。
她拿着琴款款朝他走去。
琥珀今天穿了件大红的露肩长裙,直及脚踝。谌言说,在中国,大红色代表着大吉大利。璀璨的灯光下,大红的长裙就像一团行走的光束,再加上她的优雅与自信,不知道是被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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