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舞台上,拉得天晕地暗、山河失色,他慵懒地倚着柱子,闲得像在看窗外的风景。
演出结束,谢幕走进休息室,她拉着脸不愿理睬他,他还在那说:看,观众那满足的样子像中了大奖。
很久以后,琥珀才明白,盛骅就像一个写作的人,他在一个个地埋伏笔,那些伏笔都是为了能让她早日独自勇敢地面对舞台。只是她那时不懂,以为他像一个严格的导师,对学生来一次次的抽查考试,而她尽力去完成,她想他以她为傲。
去东京的班机上,谌言实在没忍住,把盛骅堵在了洗手间的外面。“爱德华为了爱情连江山都不要,你这些,真不算什么。但是你能给我个实话吗,你是不是准备东京演出结束,就解散on?”
“你怎么又老调重弹了?”盛骅摸了摸鼻子。
谌言咬牙切齿道:“你当我傻啊,二重奏组合有像你这样的么,你看你都差不多退到幕后了?”
“我也有上台演奏。”
谌言冷笑:“是有,那是伴奏。你看评论没,通篇都是琥珀如何如何,有提你么?”
“有啊,人家不是讲中国的室内乐有了质的飞跃,这里面就有我的功劳。”
谌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往脸上贴金吧!昨天有个记者拍照,明明你也在旁边,他却只给琥珀拍了独照。”
“这又怎样呢?现在的琥珀站在舞台上,是作为on二重奏里的成员之一,并不是独奏家,她的璀璨就是on的璀璨。”
“很快就不是了。”
盛骅眸色放柔了:“嗯,她进步很大,她的十周年独奏音乐会会如期而至。”
谌言突然意识到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要告诉我,你仓促成立on,就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回到舞台上,做她的小提琴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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