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少,你不疼吗?
江潋川吹着凉凉的夜风,端详了手上的伤口和绷带,又看了看路清酒,颇有几分懵懂好奇。
痛觉是有的,我做过一次检查,神经感知功能正常。
谁问你这个了?
哦,你是觉得我该喊疼吗?
一般人都会喊疼吧。路清酒看到那仿佛有半厘米深的玻璃切口,皱着眉头,自己都替江潋川觉得疼。
确实。江潋川很捧场,嘶,好疼。
你演技太差了!!!
江潋川自己却不尴尬:你是第二个问过我疼不疼的人,我想我应该感动的,谢谢你。
路清酒猜,第一个人一定不是他爸也不是他哥,估计是他妈妈。
看着江潋川半真不假的笑,他心想:懂了,你家里确实没有什么脑子正常的人。
路清酒压下心里的别扭,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邀请我?
江潋川扶了扶眼镜,手指抬到上空,指着远处的钟楼。
红光绕着巨大的表盘,犹如恶魔带着血色的独眼。
每到宴会开始,父亲喜欢带着大哥在钟楼上俯视如云的宾客,这样伸手就能将他们捏在掌心。
路清酒远远地抬起头,看不清钟楼上是否有两道自以为睥睨众生的视线,可他自己拳头紧握,心里最深的痛楚被这份轻蔑刺伤。
我想让你来看看,看清楚他们藐视人命的傲慢。江潋川打量着他,眼里竟然有几分期待,现在我要问你,你对我们家,真的一点恨意都没有吗?
三年了,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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