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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酒终于停止啜泣,自己擦干了眼泪,抬起充满血丝的大眼睛:江二少,你放过我吧。
别紧张,说不定下次来参加的是葬礼。我的嫂子断了腿骨,我伤了手腕,你可以期待一下我们两个人是谁先走。
路清酒想起江家兄弟二人的争执,琢磨他话里的含义,只觉得完全不敢细想:你嫂子是?
是男人,跳舞很好看。以前一票难求,不过现在断了腿不能跳,没有地方买票了。
那他的腿
跟我一样。江潋川抬起手,像面对江潋泽时一样又诡异又欠揍地晃了晃伤口和绷带。
路清酒说不出话来,沉闷的空气压迫得他心口发紧,只想赶紧逃离,对这个思维怪异的仇家的儿子眼不见为净。
江潋川也很识趣,摆摆手让他离开,只是推门之前嘱咐道:宋霄好像看到我把你惹哭了。回去之后记得帮我在这小祖宗面前解释一下,我可不想得罪他。
宋霄隔着一层透明玻璃,像观看默片电影一样,注视着路清酒与江潋川的对峙,最终看到路清酒落泪,心里揪紧,却不能推门去打扰。
玻璃隔开了声音,无法越线触碰,就像他和路清酒之间,明明能看到彼此,却从来不坦诚。
江潋川伸出手,似乎想擦掉哥哥的眼泪,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宋霄直接愣住了。
江家和路家有什么仇,他都历历在目,江潋川总不可能失忆吧?动作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
宋霄一脑门官司地等两人说完话推门走出来,想抱抱受了一晚上惊吓起伏的路清酒,可是路清酒好像怕被烫到一样又往后缩了一步,脸红得能滴血。
阿霄,别碰我,我心里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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