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天,
总是最难熬的时候。睡觉前先烧把火,
把炕烧得热热乎乎的,
再用输液瓶灌上几瓶热水塞进被窝里,盖上两条被子,
人钻进去,抱着暖瓶也算热热乎乎。
可这热乎也就持续个前半夜,到了后半夜,
暖瓶凉了,炕也冷了,
人只能蜷缩再蜷缩。
白凤吟跟黄佩秋和弟弟一起睡在炕上,黄佩秋在正中间,
白凤吟睡在挨着门的位置。她回来后就躺在了炕上,
晚饭也没吃。
黄佩秋骂了她几句,
白凤吟嫌烦,叫她吃饭,
她也没理,黄佩秋也不再叫她。白凤吟就这样睡着了,
衣服也没脱。
黄佩秋睡觉的时候,见她蜷缩着,
也没往心里去,只叫她起来脱衣服。白凤吟的脸红通通的,
哼哼唧唧地不肯动,
黄佩秋又骂了几句,
扯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许是母亲的本能,
黄佩秋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给白凤吟脱去棉袄棉裤,还多拉了条被子给她。睡到半夜,她去摸白凤吟的头——骂归骂,到底是母亲,心里惦念着,这一摸不打紧,白凤吟的头烫得吓人。
黄佩秋立时惊醒了,点着油灯,靠近白凤吟,白凤吟的脸烧得快发紫了,牙齿格格打战,整个人像一条被人戳了一刀的虫子紧紧蜷缩着,怀里抱着厚棉被。
黄佩秋叫了几声小凤儿,白凤吟根本没有反应,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黄佩秋着了急,叫醒白新民。白新民被叫醒满肚子的气,正想发作,黄佩秋一嗓子吼了出去,“你给我看着你姐,我去找大夫,你姐要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白新民半张着嘴巴,愕然地看了黄佩秋一眼,又去看白凤吟,当下就惊了,“我姐这是咋了?”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