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他汗涔涔的亵衣剥下来,换上干净的,再把人塞进自己尚有余温的被子里,掖好被角,拿兔绒给他围上脖子,又盖了一层被子,确定屋里门窗都关好了,霍春生仍不放心,又去给他烧了个炭盆端过来。
忙进忙出,当妈的也没他这么殷勤。
霍春生觉得自己被他拿捏死了,明明刚挨了他一巴掌,现在却一点也放心不下,甚至觉得此刻他的病痛,都是对自己昨天狠心让他淋雨的报应。
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呢?霍春生坐在床边忍不住地叹气,起初只是觉得他可怜,不忍心,一回又一回地救,救得心都被他绊住,渐渐的,生出些不清不白的心思,龌龊的隐秘的,令他烦躁不安,可又兴奋难耐。
大概是终于暖和起来,陆怜的表情渐渐和缓,平静均匀地呼吸着,霍春生盯着那张没心没肺的脸看了好久,恨恨地捏了一把。
陆怜是被压醒的,只记得夜里一直冷得很,后来终于睡暖和了,身上又重得不行,手脚都挣动不开,迷蒙地睁开眼睛,不是木色的天花板,而是浅色的幔帐。
“醒了?”
“嗯……”嗓子哑哑的,一出声就痛,陆怜抽出手来摸了摸脖子,霍春生立刻端来热水,“喝一点?”
他点头,霍春生于是换了一边坐,揽着他肩膀把他扶起来,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做靠背。
热水润了喉咙,暖了肠胃,陆怜缓过精神,就觉得腹中空虚,饿得难受。
“有粥,吃一点?”
“嗯。”
霍春生又端来粥,仍坐他后面给他靠着,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吃,给他周身被子都掖好,手臂环着他。
粥是肉糜粥,有姜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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