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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怜摇摇头,朝他笑,“我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紧紧相拥,安心等待着马车一点点挪出郑府,也不知过了多久,霍春生掀起窗帘一角,车已经到了街上,正在往正门方向去。
“走!”
霍春生拉着他掀起帘子跳下了车,把赶车的小厮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立刻大喊,可两人已经跑远了。
两人拉着手在满是行人的街道上奔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每一根发丝都轻盈无比,陆怜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他感到胸腔涨满,新的血肉在身体里疯狂生长,未来一切都是新的,他满怀憧憬。
抚州城内接连出了几件大事,一是京城来的都事项黎升任了佥都御史,受命调查督粮道郑海行贿一案;二是督粮道郑海获罪抄斩,族人全部下狱流放,唯有族中小公子郑芳寻不知所踪。
没人知道,早在郑家大火的那天,有一艘货船连夜离开了抚州。
陆怜和霍春生在船上闷了两天,第三天一早,船老大来敲两人的门,霍春生先醒了,摇摇身边睡得迷糊的陆怜,“醒醒,起床了。”
霍春生打来水给他洗漱,拧了帕子擦脸擦手,像照顾小孩似的细致。
陆怜还发着懵,一连几晚他都没怎么睡好,这屋子的窗户破了个口子,堵又堵不住,半夜风呼呼的灌进来,要不是有霍春生给他挡着,他早被吹死了。
陆怜呆坐着看那个破了口子的窗户,忽然见一抹一晃而过的粉,他起身去看,推开窗,就见大片大片的荷塘,粉白的莲花成片地开着,有采荷的小船在其中穿梭,采荷女唱着轻柔的歌。
“到莲镇了!”陆怜语气兴奋,仰头感受着入夏的第一丝温热的风。
霍春生不知什么时候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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