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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的小院里安静得只剩风声。陈家两兄弟哑口了许久,陈子安又跪下来:“主子,请恕奴无法相告。奴敢指天发誓,陈家之事必然不会牵连主家。若是当真有那牵连主家的一日,您大可将奴等杖毙。”
“杖毙不过是叫你们赔命,与你们来说,早死晚死都是悲运。如今能被毓娘买回来,已经算是捡回一条命。若当真有牵连的事情发生,你怎知是不是你们几个的命能抵消得了的?兴许杖毙你们也无济于事。”徐宴别看着一幅温和平静的样子,对待外人,他从来都是冷眼旁观的。
“陈家,是哪个陈家?”徐宴嗓音淡淡的。
陈子玉翕了翕唇,缓缓道:“京少尹陈树是奴兄弟二人的父亲。陈家因贪污被查办,父亲三年前已被斩首。母亲身体较弱,去岁死于狱中。如今陈家只剩奴兄弟二人被充作官奴,送进司教坊。”
徐宴面色不动地坐在原地,面色平静,丝毫没有为两人曾经的身份惊诧的意思。
陈子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继续恭敬道:“奴兄弟二人因受人陷害,被驱逐出司教坊,沦落到坊间的牙行。官奴充作私奴,辗转来到金陵……”
徐宴安静地听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又问了一句:“你学识不错?”
“尚可,”若非陈家遭逢大变,身上的功名被剥夺,他如今应该早已经下场科举,“奴自五岁开蒙,读了十七年的书。四年前被剥夺功名,奴今年二十有七。”
徐宴点点头,又看向陈子安。
陈子安小心翼翼地回话:“奴陈子安,今年十岁。也识字。”
如月便不必说,陈家的家奴。
徐宴问了话,眼看着陈子玉摇摇欲坠,旁的也不多问了。
徐家的院子确实是小了些,三间大的屋子,外加两个偏房。除了堂屋,主屋一个苏毓在住,一个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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