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裹成这样还拄拐出来乱跑,和那玄漆又是什么关系?”
却见这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少年突然冷道:“他是孤的人,你道孤是谁,与他什么关系?”
走出老远的谢漆耳朵一动,抿着唇忍住了作呕的冲动。
*
此时,长洛城西北一街某处豪宅,里头一堆生龙活虎的喧哗声。
高骊被郭霖“请”进吴家的地带后,手下的副将士兵们也被引入,杂牌军们在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养伤,看什么楞什么,个个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奇声。
“窝去,我们真要住在这?十来天前还跟狼似的趴草地上睡觉,啃得一嘴泥,现在我们要在这里住下?”
“这不是做梦吧?老大你快锤我一下,疼就是真的,快锤我老大,用力点!不要怜惜我这根娇草!”
“高兴到疯球了你?还叫老大用力,你那瓜瓢天灵盖顶得住老大一拳吗你!”
将士们鼻青脸肿地吊着胳膊,哄笑着你推我搡,个个都是大嗓门,声音简直能把屋顶掀翻。没一会儿吴家的侍女们鱼贯而入来送东西,这一大帮极少见窈窕女郎的糙汉子才噤声,都有自知之明,生怕一个大喘气把世家的婢女给得罪、冒犯了。
他们看着美女如云,豪宅富丽,比起穷鬼乍富的狂喜,更多的是始料未及的惶恐。
侍女一走,因烧伤而裹得像粽子的张辽就慌张地问高骊:“老大,这到底什么情况?”
高骊摇头:“别问我,我不知道。”
高骊这两天都没睡,照看完将士便蹲坐着发呆。他不清楚国都世家的纷争,只是有一股尖锐的直觉,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了不得的深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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