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绝对依赖濡沫的姿态。
不知为何,远远看着还有生息的他们,近处看着左眼左手健全的方贝贝,谢漆眼眶微热。
那些前世消失、枯萎的事物,现在不灭不散地围绕着他。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谢漆低头继续前行,看着柳色绣棠花的宫装,抵触之心减弱了些。
跨过一道横亘死生的门槛,耳边有悠远钟声,鞋尖忽然踩到了一片鲜红的枯萎花瓣,他心潮正起伏,抬头一看,心跳险些停了。
这什么地方?
谢漆看到前方两侧的右边是一种从未看过的高大银树,千万如血的花疯开又疯枯,纷纷扬扬地飘落,左边则是一株依依柳树,树下有个朱雀乌衣的背影,怀中似乎抱着一个红衣人。
周遭所有人都不见了,谢漆一个人驻足,惊得发不出声音,慌手去摸索藏在宫装下的剑。
树下的人听到声音回头来,碧色的眼睛愣愣地望过来。
谢漆抖着手抽不出剑,虚弱地佯装镇定:“阁下难道是鬼?”
他内心一阵疯狂开解自己,都是重生而来的人了,鬼、鬼有什么好怕的?
“不,我是寺里的国师,你好啊。”国师朝他笑,“我叫阿然,谢漆,你不用怕我。”
“国师?”谢漆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更觉邪门,尤其是看到国师怀里的红衣轮廓不是人,而是一堆鲜红的枯花缝合堆积的假人,愈发战战兢兢了。
那国师双手一拢,一阵狂风吹来,怀里的花瓣被全部吹散,银树上的千枯花也鲜红地涌了整个庭院,迷得谢漆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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