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背上,十分像一些猫爪势必在上的倔强小猫。
吴攸原本还想多聊一些,斜眼看到他们腻腻歪歪的,顿时很无语。
他忍了一会这两人旁若无人地玩谁的手指在上的游戏,忍不住开口煞风景:“说到加冠,谢漆,你生辰在十二月十二对吧?”
高骊顿时愣住:“世子怎么知道他的生辰?”
“写信给霜刃阁询问的。”吴攸轻描淡写,旁敲侧击,“阁主欠我母亲一笔债,他不能不配合我。”
这下轮到谢漆惊住:“敢问世子是什么债?”
“我母亲当年还是嫡皇女时,十分喜爱一个影奴,做足了一切准备想出降下嫁,然而那影奴被阁主杀了。这笔债,将延绵到我母亲生命尽头。”
谢漆从不知道自己师父还有屠同门的事迹,愈发震惊:“为何杀人呢?”
“上代恩怨不可考。”吴攸侧首望窗外,“然影奴与贵主本是云泥之别、天堑之隔,就算那影奴不死,我母亲也还是会与我父亲结为伉俪。”
高骊漫不经心地摩挲谢漆手背上的一处疤痕,嘲道:“谁规定的?”
吴攸答:“历来如此,遂成时代。时代如此,便是洪流。顺流者昌,逆流者亡。”
谢漆一直知道这个道理,再从世家之首口中听一次,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
倒是高骊忽然攥紧了他的手,不知何故周身气压变低。
马车正在此时停下,车外马夫恭敬地汇报已到,吴攸令开门,车门方开,他率先出去,下车时踩的是马夫弯下的脊背,随后的两人各自大步跳下。
高骊用北境话嘀咕了什么,直待抬头,一见眼前红妆绿裹似的烛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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