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泪流露出惊讶的长笑:“小公子,你说的可当真么?这……若是真的我倒是欣喜,但我当年收养青川时寻问得仔细,他可是从最低等的窑子妓女腹中生出来的。你说,一个亲王的遗腹子,会从窑妓的腹中出来吗?”
谢漆后背撞上了门扉,发出了仓皇的骨肉撞响。
舌尖尝到了血腥味,他血淋淋地问:“如果是真的呢?”
“若青川是真的皇室中人,我自然喜不自胜。只不过若是真的,这皇室未免也太**,太不堪了些。”谢红泪还是在笑,“小公子,你们没查到青川的生母是如何殁的吧?我来告诉你,他生母是得了花柳病而病逝的,那可怜的女人得病途中有子,拖了治病的日子把他生下了。”
谢红泪掩唇在笑,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现在你来问我的义弟是不是睿王遗腹子,我倒想问问霜刃阁,若这是真的,小公子,你说睿王怎么会和染上花柳病的妓子共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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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夜漏,丑时来临,乍然来访的霜刃阁影奴走了。谢红泪敲响了报时铃,将布防在小院里的暗卫召进来,暗卫无一个少,竟没有一个发现来了不速之客。
谢红泪挥散了人,坐卧进藤椅,不知出神了多久,只知待回过魂来时,初冬的寒不知不觉侵袭进了屋里,她感到了冷,应该去点火生炉。可她不想靠近火。
六岁那年的一个寻常好天气,朗朗艳阳下,白云见证睿王府的灭门之灾。霜刃阁的人持刀在府中屠杀,幽帝的御林军在府外围剿放火,大火烧了四天,曾经雅致如桃花源的睿王府付之一炬。
府上近两百人口的焦骨被反复仔细清点,她能被护着活下来,便是有另一个六岁的女孩替她被烧焦了。
她从火中逃生,没有被火焰燎到身体的任何一寸肌理。可直到如今,她时常觉得大火的浓烟仍在周遭弥漫,迷了眼睛,呛了口鼻,辛辣了肺腑,烤干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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