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梁奇烽待他,就像养儿养女一样溺爱纵容,高沅少时也对他最亲近,对幽帝梁妃都没有那样亲近,仿佛梁奇烽才是他的父母集合体。他少时常往梁家跑,对本家人的亲密也远胜高家手足。但自从在飞雀一年初,他在宫城里戒了烟,熬过来之后人便转性,从一看就透变成了捉摸不透。
梁奇烽不是没想了解他到底在别扭什么,只是亲属在梁大家主的心中占比远小于权位财力,匀给高沅的时间不过指甲盖里的一点,寥寥几次见高沅,又被他嘴里的几句疯话气得够呛。
他费尽心思给高沅捞出个邺王的亲王之位,想替他奠定些入朝谋政的步子,反被内阁算计着把高沅丢到邺州下放一年。他本心不想让这个外甥离开自己,可高沅一心胳膊往外拐,不知是叛逆作祟还是疯劲上头,不止去了邺州,还不惜命地追着方贝贝去了霜刃阁,又不要命地跑去前线……梁奇烽觉得变白的头发都是因为这小子的缘故。
梁奇烽想到这就冒火,抬眼看了餐桌上的两个小辈,又因今日的特殊,火气尽消。
他斟酒自喝,看着笑眯眯调和气氛的梁千业,苦闷委屈使性子的高沅,看了一会,心肠忽然软了一些:“舅父知道,你们俩心里怪我。”
梁千业微笑不改:“舅父开玩笑呢。”
“三郎,你从小被我教训着长大,舅父少年时也像你一样过来,不是不懂。”梁奇烽握住酒杯的手腾出食指指向他,“三郎,等你接替舅父的位置,你就会明白我了。”
他看向高沅:“小沅,一样的道理,等你当了皇帝,你也会懂你父皇,还有舅父的所作所为了。”
高沅瞪向他:“舅父,你喝醉了吧?”
“人扭转不了位置,只有位置改变人,做在什么椅子上,就做什么样的事。”梁奇烽将美酒一饮而尽,“我和你们的隔阂,大概得等到我百年之后才会消弭,你们终归会晓得舅父的一片苦心的。”
他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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