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后,请唐维来,接送大长公主进宫,她大概并不想久留这座肮脏过的都城。”
影奴得令下去,窗外的明亮春色在谢漆眼里一寸寸地黯淡,残阳如血时,高骊下朝,唐维停务,他们三人分别落座在天泽宫的方桌三角。
夜色蔓延上窗台时,一身骑装的高幼岚到了。
三个年轻人都竭力维持平静,却仍在高幼岚的到来前出现了情绪波动。
高幼岚只在扫到谢漆时脚步有片刻凝滞,目不斜视地前来落座,脊背挺直地朝高骊行了军礼。
高骊艰涩地请她免礼,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便开门见山:“臣进国都,原是想在犬子没酿成大祸前拘走他,来的路上已听到了他所犯的罪行,若是无从申辩,他之生死,晋之国律定夺,臣没有异言,仓促进国都有违臣德,事毕臣便自行离开。臣的目的只是如此,陛下和两位大人有什么想问的,直说无妨。”
天泽宫中一时静默,他们三人忽然合手行礼,声皆嘶哑:“高子固之子/高子歇之子/唐实秋之子拜见大长公主。”
满座故人影子,高幼岚面不改色地垂眼,目光停留在铺展桌面的画作。
她一眼分辨出画工出于当年的梁家大小姐之手,画中的十一人里剩下她自己还活着。
在画里,她和玄坤并立,玄坤腰间陪着影奴的长刀,她腰间系着皇家的长剑。
那时她还英气蓬勃,盛凌高傲。
那时她觉得世上的阴暗侵袭不了她。
*
深夜,高幼岚结束了天泽宫的会谈,踩着浓重夜色去了审刑署。
牢狱中灯火通明,她在牢门外站定,垂眼看向藏在阴影死角里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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