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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不少官员策划着联名上奏,请皇帝举行选秀,以后妃为脉络开启新朝的新势力分割,帝侍的情谊状况很大程度决定他们的上奏时机。踩风心想,若是宫里真来了后妃,依照他这内务大权在揽、皇帝无暇顾及的现状,借着后妃把手伸到前朝去也不是不能。
可宫里要是真多了一堆妃嫔,他恩人怎么办?吃的亏和苦还没完?
不必他人来打探,他本就上心帝侍的感情生活,很快发现帝侍之间僵硬的低气压,夜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不曾叫水了,这可太罕见了,他用脚指头看都能看出他们生了罅隙。
踩风怕高骊不怕谢漆,于是在七天后的一次晌午奉茶,于日常接触中试探着问他们的情况:“恩人,你和陛下是闹别扭了吗?”
谢漆两手撑在新书桌上,垂眼看满桌的文书,头也不抬:“满宫城的内务还不够你忙的是吗?你等着,我派些任务给你。”
踩风哎呦一声,却也不在意加班,打量着谢漆的神情,侍立在书桌旁笑:“奴才就这么随口一问,倒叫您生闷气了,是奴才不好,该打该打。奴才也是心系主子们,看着天泽宫少了那架爬梯,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前两年您没回来的时候,陛下常坐在爬梯上发呆,看着怪叫人伤怀的。”
他看着谢漆微抖的睫毛,继续舌灿莲花地恭维,也掺了几分真心的关切:“如今陛下和恩人攘外安内,大好河山清明,来日一片盛景,您二位好不容易又能共处一室了,怎么反倒把家里给霍霍没了呢?您别怪奴才嘴碎,只是奴才最近想到,世上大有能共苦不能同甘的,陛下和恩人难道也会步上那些凡夫俗子的后尘嘛?”
谢漆抬眼看向他:“如果我们就是凡夫俗子呢?”
“奴才不觉得您二位是这样的,但听您这么说还是觉着伤心。”